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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封吼叫信引發的慘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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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封吼叫信引發的慘案

事實證明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,第二天的午餐時間,西裏斯迎來了來自母親的第二封吼叫信。

“……你甚至不如你弟弟!看看乖巧的雷古勒斯,再看看你自己——我居然會生出你這種人!你這個敗類!簡直是布萊克家的恥辱!”

西裏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雷古勒斯難為情地把臉藏在了南瓜汁後面,露出一雙眼睛偷偷看哥哥的臉色。斯萊特林的長桌旁,穆爾塞伯和幾個低年級生放肆地嘲笑著西裏斯。

“‘布萊克家的恥辱’,看來布萊克夫人對她兒子的定位還是很準的嘛——嘿!敗類!你還沒被趕出家門嗎?”

西裏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憤怒地盯著穆爾塞伯,緊緊地握著拳頭,打算沖過來打他。萊姆斯和詹姆·波特同時站了起來,他們的想法卻截然相反。萊姆斯拽住西裏斯的衣袖,竭力勸說他不要生事。而詹姆·波特已經開始熱身了,只要西裏斯一往前沖,他必然要奉陪到底。

斯萊特林這邊,對穆爾塞伯感到反感的人也不在少數。埃弗裏第一個向他說道:“少說兩句吧,穆爾塞伯。 ”

“膽小鬼。”對於“背叛”了自己的昔日好友,穆爾塞伯一向沒什麽好臉色。他嗤笑一聲,根本不聽埃弗裏的勸阻,擡腳要往格蘭芬多的長桌走。

盧修斯突然站起來,擋在了他的面前。

“你這是做什麽,盧修斯?”

“布萊克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,穆爾塞伯。”他皮笑肉不笑地說,“回到你的位置上去,別逼我給自己的學院扣分。”

“好吧,好吧,為了你的女朋友,你現在連那種敗類都開始維護了。”穆爾塞伯不甘心地往回走,嘴裏還不幹不凈地嘟囔著。納西莎有些不快,但她什麽也沒有說,轉過頭去繼續和羅道夫斯·萊斯特蘭奇說話。

一場沖突就這麽化解了,西裏斯和詹姆重新坐下,萊姆斯也松了一口氣。

雷古勒斯過來拉了拉我的袖子:“西裏斯和斯萊特林的關系好像很差。”

“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關系很差。”我更正他的說法,“西裏斯只是融入了他自己的學院。”

“他好像對我很生氣,從昨天上了火車開始,西裏斯就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了。”雷古勒斯皺著秀氣的眉毛,糾結地說道,“是我做錯了什麽,惹他不高興了嗎?”

“怎麽會是你的錯?明明是西裏斯自己的問題。”我心裏升起對西裏斯的不滿,“不論你被分到了哪個學院,你們都是兄弟。難道他被分到了格蘭芬多,就不姓布萊克了嗎?別理他,雷古,讓他自己不高興去吧,他總會明白的。”

我倒希望西裏斯能自己想明白,可顯然,他現在眼裏只有詹姆·波特和萊姆斯·盧平,根本沒空想他的兄弟。和西裏斯相比,謝諾菲留斯都算得上是個難得的好哥哥了。

午餐時間的鬧劇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學校(霍格沃茨本來也沒多少人),到了晚上,所有教授都知道布萊克家的長子因為被分到了格蘭芬多,正面臨著被趕出家門的危機。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尤其喜歡談論這個話題,晚上我剛從圖書館回到公共休息室,就聽到穆爾塞伯和烏姆裏奇在那裏說這件事。

“我要是他爸爸,早在分院儀式後就把他趕出家門了。”穆爾塞伯說,“布萊克先生和布萊克夫人真是好脾氣,居然忍受了他那麽久。敗類西裏斯·布萊克整天跟在詹姆·波特的身後,像條惡心的跟屁蟲一樣,簡直有辱神聖二十八家的門楣!”

“親愛的穆爾塞伯,你說的對極了。那個詹姆·波特還喜歡格蘭芬多的小泥巴種莉莉·伊萬斯。”烏姆裏奇“咯咯”地笑了幾聲,“老波特該有多傷心啊,他唯一的兒子喜歡一個泥巴種。他們以後要是結婚了,那波特家的下一代就是混血——哦,天哪!簡直像個災難!”

我看了看周圍,納西莎不在這裏,奧德裏奇和西弗勒斯也不知道去哪裏了。雷古勒斯捧著一本《標準咒語》,把臉藏在後面,假裝聽不到他們說話。阿米莉亞抱著胳膊坐在較遠處,冷冷地看著他們,不參與交談。拉巴斯坦則縮著脖子在旁邊發呆,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。

我走了過去,穆爾塞伯遠遠地看到我,還沖我揮了揮手:“嘿,洛夫古德!從你的格蘭芬多朋友那裏回來了嗎?她真是個有趣的姑娘,不是嗎?她究竟是怎麽迷住你們的?你和斯內普,還有那個波特?”

圍坐在他身邊的幾個男孩兒大笑起來,烏姆裏奇用她發腫的手指捂住香腸一樣的嘴唇,做出浮誇的驚訝表情:“魔法部高級官員的女兒、斯萊特林的魔藥天才、還有波特公司的繼承人。真神奇,那個泥巴種伊萬斯可真會交朋友。”

她就差直接說莉莉在巴結權貴了。

“那是你才會做的事,烏姆裏奇。”我邊說邊往外掏魔杖。

烏姆裏奇又笑了一聲,或許是因為我這會兒看上去太平靜了?她居然有些有恃無恐似的:“哦,你又在維護那個泥巴種,我簡直要懷疑你是不是被下了迷情劑了。”

我沒打算和她廢話,跟烏姆裏奇講道理是行不通的。我的新魔杖可不像之前那根,連用一個小小的黑魔法都做不到。

“Tarantollegra(塔郎泰拉舞)!”

魔咒擊中了烏姆裏奇,她立刻開始手舞足蹈,無法停息地跳著怪異的舞步。幾個少年嚇了一跳,全都站了起來。雷古勒斯把書扔到了一邊,目瞪口呆地看著烏姆裏奇。阿米莉亞臉上露出驚奇的表情,一直無精打采的拉巴斯坦終於提起了精神,饒有興味地看了過來。

穆爾塞伯看向我:“你對她做了什麽?”

“讓她跳會兒舞,好好減減那一身肥肉,免得她總是嫉妒別人。”我轉了個身,魔杖指向了穆爾塞伯,“我記得奧德裏奇之前說過,不要讓他再聽到‘泥巴種’這個詞?你覺得如果現在站在這裏的是奧德裏奇,他會怎麽做?”

穆爾塞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,大聲反駁:“那是烏姆裏奇說的!我可沒說那個詞!”

“哦?那你還記得今天中午,盧修斯說過不許你對布萊克家的事指手畫腳嗎?”我往前走了幾步,魔杖抵在了穆爾塞伯的胸口上,“西裏斯·布萊克會不會被逐出家門,好像和你沒關系吧?穆爾塞伯,你這麽喜歡看熱鬧,不如我幫幫你,讓你也變成熱鬧?愛欺負同學的穆爾塞伯,相信我,這個學校裏一定有很多人期待看你的笑話。”

“你不能這麽做!你怎麽能這麽對待自己的同學!”

“那就別惹我!”我厲聲警告他,“聽著,莉莉是我的朋友,西裏斯是我的表哥。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他們的壞話,我不介意幫你制造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。”

我收回魔杖,轉身向宿舍走。穆爾塞伯得到了自由,第一件事就是抽出魔杖,指向我的後背。

“Crucio(鉆心剜骨)!”

“Expelliarmus(除你武器)!”

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,穆爾塞伯的魔杖飛了出去,插在了沙發的墊子上。奧德裏奇陰沈著臉,大步走過來。他看上去還算平靜,可憤怒的火焰已經在冷靜的外表下熊熊燃起。

“把後背露給敵人,看來那二十年你的確懈怠了不少。”他先是在我耳邊低聲譴責了一句,接著又舉著魔杖,走向穆爾塞伯,“你在偷襲嗎,穆爾塞伯?”

為求勝利不擇手段,偷襲在斯萊特林可不是什麽可恥的舉動。穆爾塞伯當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,他挺起胸膛,外強中幹地對奧德裏奇說:“是她先把後背朝向我的。”

“你還想使用不可饒恕咒?對付自己的同學?”奧德裏奇接著發問,他的眼睛微微發紅,“看來你很好奇阿茲卡班的生活。”

“你在威脅我?”穆爾塞伯看上去有恃無恐。

要不殺了他吧?

我的腦子裏突然蹦出這麽一個念頭,接著就一發不可收拾:殺了穆爾塞伯吧,反正你知道的,他會變成一個食死徒,他以後會殺死很多人。即使是現在,他也並不無辜——瞧瞧他對瑪麗·麥克唐納都做過什麽吧,如果不是麥克唐納的運氣好,她早就不知道死過幾次了。

不對,這樣不對。我閉上眼睛,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。即使他會變成食死徒,我也沒有資格用他還沒做過的事來懲罰他。

“Sectumsempra(神鋒無影)。”

我聽到奧德裏奇冰冷地念出這個咒語,緊接著,穆爾塞伯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公共休息室。他身上被無形的寶劍劃出數道血痕,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淌。

除了無法控制自己停止跳舞的烏姆裏奇,所有人都楞住了。他們看向奧德裏奇,眼睛裏浮現出恐懼。

下一刻,公共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推開,聽到聲音趕過來的博恩斯教授闖了進來,他身後跟著克勞奇教授。

“怎麽回事?”

博恩斯教授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打滾的穆爾塞伯,緊接著他看向這裏唯一拿著魔杖的人:“馬爾福先生,請你解釋一下,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他要偷襲柯洛芙,先生。”奧德裏奇的聲音冷得讓人害怕,“我只是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教訓。”

克勞奇教授倚著門框看熱鬧,聞言挑了挑眉,勾起唇嗤笑一聲。

“斯萊特林扣二十分,為你的暴力行為,馬爾福先生。”博恩斯教授拿起魔杖快步走過來,“去我的辦公室等著,我想你需要關禁閉。”

奧德裏奇無所謂地收起魔杖,往外面走去。

穆爾塞伯身上至少有七八處傷痕,全都在流著血,這已經不是愈合咒能應付的了。博恩斯教授只好向波瑟芬妮·克勞奇求助:“能請你給我一瓶白鮮香精嗎?”

克勞奇教授翻了下手包,把魔藥遞給他。博恩斯教授不斷地往穆爾塞伯的傷口上滴白鮮,一陣陣煙霧從他的傷口處升起,傷口卻總是愈合不了。

穆爾塞伯的臉越來越白,克勞奇教授蹲了下來,把一整瓶補血藥灌進他的嘴裏。

“魔藥和愈合咒都沒用的,要用特定的解咒。”我提醒道,“您得去找奧德裏奇,他知道解咒……應該是知道的。”

神鋒無影咒是西弗勒斯六年級時創造的黑魔法咒語,那個時候他和奧德裏奇早就斷了來往。他雖然學會了這個咒語,可以我對奧德裏奇的了解來看,他未必會學習神鋒無影的解咒,即使學過也不會用在穆爾塞伯的身上。

穆爾塞伯的身體一塊都沒少,即使沒有解咒,這些傷口也會慢慢愈合,只是會留下永遠無法祛除的傷疤。

博恩斯教授把他抱了起來,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。烏姆裏奇還在跳舞,克勞奇教授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我,什麽也沒說就走了。

我動了動魔杖讓她停下,烏姆裏奇一下子坐在了地上,驚恐地看著我。看來穆爾塞伯的遭遇把她嚇得夠嗆。這樣也好,她知道害怕了,也省了我總要費心思應付她的麻煩。

我轉身往公共休息室外面走,上樓去了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辦公室。博恩斯教授正在審問奧德裏奇:“你究竟用的是什麽咒語?那是黑魔法嗎?”

“顯而易見,教授。”

“你倒是坦蕩。”博恩斯教授不怒反笑,“你在霍格沃茨,對自己的同學使用黑魔法,對他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。馬爾福先生,你是覺得鄧布利多教授不可能開除你嗎?聽著,他的確對我們說過,你很重要,但至少在我眼裏,你還沒重要到可以讓我無視校規的地步。”

“您可以試試,博恩斯教授。”奧德裏奇囂張地笑道,“去問問鄧布利多,看看他是否會為了這種小事就開除我——說不定那樣更合我的心意呢?”

“馬爾福!”博恩斯教授氣急敗壞地喊道,他甚至不在奧德裏奇的姓氏前面加上“Mr.”了。

奧德裏奇這個態度,連我都想揍人了。我敲了敲門,緊接著門就開了。博恩斯教授站在辦公桌後,雙手撐在桌子上,臉上怒氣未消。

“洛夫古德小姐。”他的臉色緩和了幾分,但還是一副不高興的口吻,“你有什麽事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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